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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輕的少婦,帶了三個孩子去遠邊的麥田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那裡的麥子及腰,跟孩子一般高,她們四人站在麥田的中間,閉起眼睛慢慢的感受風的變化。
風越來越強了,一束束的麥就像大地的寒毛,受到驚下就豎了起來,微微擺動。
那少婦最小的女兒被柔軟的麥搔的咯咯笑,她覺得自己就要飛了起來。
風在說話呢。
風說的話都是氣音,每句話的結尾都像在歎氣,像有什麼難隱之言。
在暴風雨的前夕,風說的話變的憤怒了,在咆哮,但始終還是歌唱般的罵人,忽強乎若,沒頭沒尾。
唱最大聲的那一句時,婦人與她的孩子都沈醉在那危險的旋律裡,想像著自己在跳舞。
太陽正在下山,整片麥田被霧一般的金黃色籠罩住,毛毛細雨紛紛落下,像過濾器灑出的糖粉。
小女兒不知甚麼時候爬上了河邊的一座小山丘,當婦人發現她時,她就這麼縱身往下跳,花裙在風中啪啪的響起,又像墨一般在水裡暈開。
婦人急忙把小女兒拉起來,使命的擠壓著她,力量大到可以倒立在她胸膛。
累了,那婦人就這麼呆呆坐在麥田的中央,懷裡抱著長髮的小女兒。
平靜後風聲又出現了,其實它一直都在,只是那一瞬間被忽略了,多一點的是心跳,是臉孔。
婦人隱約聽見在風裡參雜了小女兒的呢喃,她說 我真的在飛 我真的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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