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LUTING

01

昨晚夢到一個泳池，碩大的泳池只有一個陌生人和我，蔚藍的天空照耀著水面發亮著，我不停的向下鑽，想要貼在水池的底盤，但每次還沒服貼就得浮上水面換氣。有點沮喪，於是再一次泡在水中時我深呼了一口氣，因此發覺原來我是隻魚。莫大的歡喜，我在水裡翻滾著，感覺在飛翔，我輕易的沿著地面游著，一下又竄出水面，在空中翻一圈在落入。我樂此不疲，忘了一切有關回憶的事情。聽說魚的記憶很短，也許只存活在升與降之間。莫名的快樂，我享受水中的寬闊，突破水面屋頂的成就，正因如此，突然的喚醒使我憂愁不已。

02

她不准我游泳了。在一群人之間，我站立著顯的眇小，畏縮。你們還想入水嗎？ 她這麼高聲問起。許多人舉起手來，包括我，她點選了幾位幸運的人。我彷彿能預知知道會被選上，因此被叫上台演講。你為什麼有權力游泳？她跺跺逼人。

我。。台下黑壓壓的眼光刺的我好痛。原本就知道一緊張就忘了一切，還是得拼命爭取這個最後機會。腦海裡排練多次的理由成為一片廢墟，空空的任由風搜刮。

因為我。。於是邏輯不聽使喚，顛三倒四的脫口而出，她用質疑的眼光打量著我，不時的輕咳。

下台吧，你在也不能游泳了。她的話像閃電，將我劈成兩半，完全焦黑。

我沮喪的離席，一切的思緒開始拼圖般的歸位，但已經太遲了，清晰在後悔中沒有任何作用，但我不服氣，緊抓了一個坐在課桌上的人，儘管她也無能為力。

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應要游泳，因為我看的見音樂。。 你能看見音樂嗎？ 她愣住，雙肩被我掐的淤血。

。。音樂在身邊想起，我卻能清楚的看見，一個音符一個畫面，我也說不出。我也看得見文字，它們時常在我夢中形成，從四面八方的角落收集成為一個句子。我越說越激動，彷彿再也碰不到泳池身體就會迅速的乾枯，化為一堆白骨。

03

我是一隻忘了如何游泳的魚，像具死屍浮於水面。一波接一波的浪反覆的打，沖去哪裡毫不在意。可不可以不要控制這世界，我的能量太強太大，一不小心就擊中你，令你永不翻身。於是選擇當一株脫了根的海草，或是一隻放棄游泳的魚，將自己交給身邊的變動，隨你走吧，隨你走吧，沒有意見，沒有怨言。逐波隨流，在下一個，不一樣的環境放走自己，我還是不會變的，最幸福的就是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