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被忽略過。就像我是她的一部份,她也是我的一部份。她生命很多的璀璨少了我一切都變的沒有意義。我發出的聲音總是令她的客人深深著迷著難以忘懷,客人們也似乎容易難以忘懷我上揚的角度。在每個不同的夜晚我成就了她金錢的慾望,但她總冷漠得視這一切為理所當然;她常讓我的皮膚龜裂,抑或用粗糙的紙巾擦拭著我的身體。我的鄰居也就是她的眼睛,也同時感到那種不被重視的冷漠,我倆常無助看著這冰冷的世界。
某天早晨一如往常的寒冷。我肌膚每一吋都因為乾冷而刺痛著,就當我失去體溫與水分漸漸無法分辨我的身體和她臉的邊界,她終於被鬧鐘給喚醒,我在恐懼中祈禱她不要打哈欠,但她仍下意識的用力撐開了我,當然我的皮膚也被撕裂了。我的傷口碰到冷空氣因而抽續著刺痛是她所無法理解的,留下的鮮血是我無聲的抗議也是我的淚水,她也很熟練的擦去我剛流下的淚水,我並沒有因此停止哭泣,我不斷湧出淚水直到她終於坐了起來。
"真該死。" 她說完便用她的舌頭舔了舔我的淚水,這真是一種被侵犯的感覺。
她開始刷牙。那冷水沖著我的身體讓我從歇斯底里的哭泣中多了幾分清醒。隨後,她洗了臉帶了隱形眼鏡便開始畫起了妝。打粉底,再上睫毛膏,腮紅,最後再拿了一支油油的口紅抹遍了我的全身,我不喜歡我這虛偽的紅潤與光澤,但同時她也對著鏡子做出可愛的模樣嘟了嘟嘴,我知道我是她全身上下最滿意的部位,雖然我對那噁心的化學味十分敏感,不過我內心又有種說不上來的驕傲。接下來她開始換衣服了,那是一件帶著蕾絲的無袖黑上衣和一條短到可以露出她半個臀部的黑色皮裙,她裡頭穿著黑色內衣而外頭又加了件毛邊的大衣,最後,她終於踩上了一雙頭尖到可以殺人的高根鞋出了門。
她開到了她工作的一間飯店並跟她的經濟人通了電話查行程。距離兩點還有十分鐘,她便耐心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仍不時補上那我討厭的口紅。終於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推開了旅館的大門,她並打手勢招呼著那位男子去櫃台拿房間鑰遲。她從來不會認錯客人的,因為他們總帶著一種不尋常的感覺,無論他們的年長與否,或外型是否出眾,他們的臉上總是流露出那種貪婪獸性的慾望,輕薄的眼神總讓我做噁。她跟著那位男子進了電梯安靜著一路坐到12樓,終於那電梯門開了,那男子展現虛偽紳士風範,讓她先行通過。腳步踩再走道厚實的紅地毯上發出低沉的聲響,他們走進了1220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