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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曬太陽。我們拉開了窗簾,任由陽光絢麗的曝曬進來,彷彿長了一輩子的霉菌,此刻都緩緩的蒸發,飄入空中,再從16樓的陽台摔下去,輕輕的落在一些路人的頭頂上,無法察覺中施展了一些魔法。

 

躺著,我背對著落地窗,背脊傳來陣陣暖意,不用看也知道天空蔚藍無比。想像外出散步,想像跋涉山水,想像艷陽天一切的活動,然而我卻懶洋洋的舖在地面,就這樣沉沉睡去,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狂歡是時間的一種緊繃,過分緊繃後總需要調適,學習去放鬆。由於身體的疼痛而忘卻了靈魂的重量,捨棄了關於你的,我的記憶,在陽光底下我們曝光過頭,剩下即將離開我們頭頂的天使光環- 我們什麼時候不再純潔,這一瞬間突然許多事情變得清晰,純潔又是什麼呢? 我們應當追求動詞而不是形容詞,這也就是為什麼形容詞永遠只僅於裝飾而已。

 

當一個美麗的人,生氣的人,遲緩的人,等待的人。。等等,都不如"當"這個字眼來的有魄力。當你處於 "當。。。",你是充滿選擇性的,充滿行動力的去填滿那之後的空白,而當你已成為一個"美麗的人",你也就失去了所有想像的空間,永遠只存活在一個"美麗的人"的狹小範圍內。我不想要活在靜態,不想要當一個疲憊的人,當一個等待的人。我睡覺,我等待,我哭泣,我奔跑 - 這些都是充滿行動力的字眼,而那些浮誇的形容詞,永遠只懂得靜靜守候一個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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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過一年半,我再次遇見了他。這之中的時間,我寫信,我思念,我感嘆,我放棄 - 而他在消失的另一邊,始終沒有回覆,完全符合他的個性。有的時候我認為,是否當初他的出現只是月蝕一般的偶然,而我是第一次看見月亮的孩子,誤認為那是一片最自然的景色。

 

訝異不已,我遲疑著該與他說些什麼,你好嗎? 說話好嗎? 傾瀉而來,他文字的負空間,那些說出來之外的東西,參雜在空白裡的情緒,充滿了層次,欲言又止的結束。他永遠只是簡短的說話,但緊追隨每一句的點點點,又充滿了他獨特的口吻,那些他無法說出口的等等。

 

於是那無法說出口的等等,在心裡面形成,浮到表面,又被我們硬擠壓著破碎,化成一些泡沫,從來都是水的化身,不知為何翻滾,又不知如何再次平息。於是那靜如止水的鏡面反射了你我的臉孔,學會了我們的笑容,卻保留不住我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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