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回憶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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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想侵略那扇不堅固的門。而且又是這樣暴力的話,時常我會想為什麼還要經過門呢?而且壞人,為什麼偏偏擺明了要殺你個片甲不留,還要很造作的敲門。

 

夢沒有邏輯。

 

我從門的窺視孔看見一位金髮男子,臉型因透過魚眼而顯得扭曲,眼睛特別巨大。在看的瞬間他已成功的將門推開到半個人的寬度,並散發出邪惡的氛圍。經過一翻掙扎,我猛地將門關上,穿過客廳跑進房間內。

 

那是一間居住了十年的木頭公寓。一整片的社區用從淺到深的木頭色來區分,巷子越深顏色越暗。我們家算是最隱密的其中幾戶,因此公寓的外殼是近乎黑的咖啡木頭色,再向下走就是高爾夫球場,因此小時候撿路邊的高爾夫球也是一種消遣。路的另一邊是一片空曠的,被藤蔓佔據的地,下面就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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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算年齡好嗎? 我只想計算緣分將我們湊在一塊兒的時光,也就是從我出生的第一天開始,那一刻起,我所有回憶注定某部分貼上你的標籤,而你的人生也將往另一方向駕駛 - 從此之後細膩的環繞在一起,值得慶幸的是,我們像兩條鬆緊適當的軟繩,而不是死命的勒住對方喘不過氣來。 我的父親 - 我想這輩子不會有以這方式我更愛的人,也就是說,對於朋友,對於異性的喜歡,永遠都會走到一個平行上,是輕易取代的,輕易捨取的。唯獨這份愛,只會永遠的增長,無須加溫的持續,無須去注意它,它就像一塊紅燙的鐵鉗,烙印的痕跡比刺青深刻一萬倍 - 從未有任何記號如此觸動我的心。

 

我不要寫一封感謝函,感謝你照顧我,供給我,愛我的日子。我常常認為生命中沒有什麼是需要感謝的,當然,不是說我不懂得感恩,只是認為這一切永遠都是不平等的,也不是一句感謝能平衡的。謝謝是口頭上的禮貌,那讓我用文字告訴你那些無法被"感謝"跟"知足"框住的事情,我們之間的膚淺不只這些。

 

你有一件深黃綠色的粗針織毛衣,我跟哥小時候總覺得那是一個奇怪的顏色,總把它跟你上廁所這件事情連結再一起。記得星期六早上媽媽都會外出買菜,我一下樓不見她的身影就開始緊張,到處叫喊著媽媽,媽媽,然後你的聲音就從樓梯口的廁所傳出來,經由門的阻擋聲音悶悶的,低沉的。我想像你穿著那件深黃綠色的針織毛衣,或許拿著一本書,靜靜的傳遞訊息,只要一句話,你的言語總簡潔有力,不僅供給答案,而是輕易的將我飄上雲端,或者跌入谷底。你卻時常什麼都不說,因此每一字眼的力量足夠穿透我全身,甚至只是一聲嘆息,也懂得無止盡的迴盪,將我置入一個無人山谷,耳邊吹著見不得的風,我搖搖欲墜,突然感覺什麼都不再重要。二十年後的我,瘋狂愛上這相同的深黃綠色,每逢櫥窗看見這充滿層次的色彩就不經感動無比,朋友笑我這顏色的聯想,我聯想到的卻滿滿是你 - 不是為了你而喜歡這顏色,而是因為你這顏色從此侵入我。

 

你抽菸,外套長褲口袋裡總放了一包包香菸。我跟哥將偷出來的菸埋在院子裡的土裡面,放在盆栽裡的空隙。我將菸擺在抽屜裏頭,看它在女孩的文具,貼紙當中格格不入的樣子。睡前你來親吻我晚安,我趁擁抱你之際伸入你夾克口袋摸了那包菸出來,將那小紙盒握在手中,在被子裡發出輕輕的菸草味。許多女生極度排斥香菸味,但我怎麼聞起來都像每晚你跟我道晚安的時刻,將臉埋進你那件黑色高爾夫球夾克的絨布,少了任何一絲絲成分都不再是你 - 我時常在菸霧縈繞的餐廳,巷子裡漫走,想像你站在路口背對著抽菸,思緒沉澱又沉澱。無數次我從窗口看著你這樣的背影,盼望你的煩擾隨著香菸點燃,碎落於地,亦或著飄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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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一刻說起才好,我想是那陰冷的下午,我提了一只輕皮箱決定過一段不一樣的生活,但那棟死灰的建築卻令我緊張了起來。每一步都充滿了夏季的霉菌,彷彿就要伸出手抓住我的腳踝,藏進那永不見光明的角落,南部的空曠如此安寧,卻又如此不友善的對待我這個陌生人。

 

一眼就夠了,總覺得只要看任何人一眼就足夠決定了往後的關係。薰姊姊背對著我摺衣服,我踏進房門嚇了一跳,她轉過身瞪了我一眼,“應該是我才要問你怎麼突然進來了吧“ 她不黏不膩的說,一雙深邃藏著祕密的眼睛,一頭墨黑的長髮,靜止在空氣中。

 

於是整間房就成為滿滿的我們。滿到溢出來的憂傷交換,我們使命用玩笑,用憤怒去破碎它。南遠北徹的生長環境塑造出一樣的情感,一樣的淒然輕輕的流遍 全身,一找到同樣的路線就緊緊的靠攏,成為一條寬闊急促的河流,咆哮著不公平卻堅強了起來。命運,始終是你我無法掌控的事情。未來籠罩著一層霧,過往已成 歎息。但我們擁有現在,用盡力氣訴說這前後的痛楚吧,我們用言語回顧記憶,然後將它扼殺。在對方嘴裡記憶的屍體顯的可笑,並那麼輕易的被丟棄。縱使野火燒 不盡,春風吹又生,我們享受短暫的冷卻,對方像是一條毯子。

 

薰姊姊戀家,是隻懶惰的貓,蜷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股票新聞。她聲音溫柔細膩也像喵叫聲,而我是霸道的主人不停的揉她肚皮,不允許她一夜的安寧。我 吵著跟她玩,與她說話,她先睡了我就依手機微薄的燈光看小說。一天她從家裡帶來一盞發亮的地球儀,淺黃的柔光像一抹月亮幽幽的照射。那是這輩子距離月光最 近的地方,就安置在我床邊的小桌上,儘管不是真實的,又有什麼算虛構的呢? 看月亮是種感覺,一種形體,亮度,空間距離引起的悸動。而如今,薰姊姊帶給我的模擬月亮,在某種層面上意義遠超過那枚遙不可及的月球。我觸摸的到它,甚至 在它身上看見了地球的圖形。我們旋轉著地球儀找到了自己,找到了過去的自己和往後的自己。“這是我想去的地方“,我指著南美洲說著,月亮卻早已透露出答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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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地面看天空,天空便不停的變化使我們看見。

 

我似乎忘記了中間值,那處於天空和地面之間的事物:人群,空氣,建築,呼喊,灰塵,紅綠燈,指標,我總是望著天空的飄雲,或注意地面走路的落葉。就連當我看著你的肩膀,和我腳上那隻嗜血的蚊子時,我還是想起天上那一大盤月亮。。處於極端,就不會落入掙扎的灰色地帶。

 

我曾寫了好多封信給你,當著你的面一頁接著一頁的寫,寫著你看不懂的中文,個個字句卻滾燙無比,滲進了紙張的最底層,甚至穿刺遺留在你軟木桌上,像一道道彌補不了的傷痕,你始終沒看那些信件,就算多年過後,會不會找個人為你翻譯?寫的每句竟是,我將離開你,我將離開你。。

有的時候,話說出來了反而做不到,而寫字是為了釋放那說不出口的情感,拿一盆汽油澆在你心底那淹淹一息的火苗上,意想不到的,竟然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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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11 Mon 2010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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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柔色金光散在道路上,已不是正中午那樣刺眼,俱有野心的白色光芒。如果抵達的盡頭不是黑暗,我想朝著那落伍的耀光一直走下去。最近,我與台北相當格格不入,人來人往的群眾使我徬徨,因此我總專著於路人頭頂被陽光照射而消失的那一部份 - 那是我的安全感,在一個陌生的人形上尋找到他不經意失去的地盤,我樂於發現這樣的祕密,或許只是為了追求這麼一個觀點,我忽略了他迎面而來銳利的眼神。

 

 

已經沒有太多在乎,由於咖啡店一整面鏡子的牆壁,我能夠清楚看見自己坐在這兒的模樣,在腦海裡我無法認出自己的長相,高三的時候英文老師給的第一個作業是自肖像,我按照髮型勾出了一個女孩的臉龐,那是我唯一能分辨,確認的特徵,但一邊畫著我一面懷疑紙上的人到底是誰,直到老師走過這一排將我的肖像舉起給全班同學看,他說,你們看!這才是真正的自畫像!我還是一臉茫然,我睜大眼睛看著老師,為什麼,你能比對出實體與紙筆之間的相似度,我卻始終無法將這戴了二十年的臉孔烙印在自己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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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眷戀,沒有任何情感對於那個我居住了四年的地方。只稱的上是居住,聖地牙哥像是一片荒瘠的沙漠,而我不停的奔走,遇見綠洲就休息片刻,卻走不出方向也走不出時間。那四年內我搬了九次家,家門衣服似的穿穿脫脫,任我進進出出,越搬越頻繁,彷彿待太久就會漸漸破舊,掉色,再藉由我身上的汗水散發出回憶的氣味,再也揮之不去。

 

大一的女宿是十人一屋,在那正方形的空間裡我暫居了左上角的單人房,一個嚴重西曬的小房間。我經常蜷縮在一張肩膀高度的床上睡午覺,全身濕漉漉的醒來像隻垂死的麻雀,卻毫無瀕臨死亡的恐懼。那段日子也的確如此,成天渾渾噩噩的上課,出玩,徹夜不眠的聊天。上課時我總座位於離門最近,左後一排的位子,一下課就立即衝刺到餐廳端一盤食物回寢室,加熱兩分鐘後在翹著腳邊看連載小說邊吃東西。桌上擺了三個相框,分別是與表兄弟姊妹的合照,大學好友,還有小時候眷戀的漫畫人物。

 

電腦是一個平台,一個帶我穿越知識,時間,人群的一個個體。那時候我花了太多時間閱讀文章,與各國的朋友聯繫忘卻了時間,深不知原來這樣一個平台其實也允許我輸入一些自己的想法,創造一些屬於自己的文件。筆記檔是飄落在桌面的雪花,太多已無法計算整合,只任它融化成一片薄海。

 

無論如何我都是會去上課的,時常我整夜玩樂隔天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上課,那種日子我總是比其他的學生還早到,握著一隻顫抖不已的原子筆,寫著連自己都看不懂的符號。打盹了那行行字就自動的走路到桌面上,在用它賭氣的腳步聲把我喚醒。約翰走路也真的讓我愛上走路,更愛上跑步,在夢中我時常被自己奔跑的步伐驚醒,原來我跑到了一個荒涼地帶,那裡的樹木花朵美麗,卻陌生的令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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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文章都環繞在我個人的思想,或許偶爾我也該想想別人的事情。

 

 

我意見很多,偏見更多,有時我也會想著別人對我的看法又是如何,但通常這個想法一下就被 (我好像也不怎麼在乎)給推翻掉了。今天我想說一個關於別人的故事,雖然還是從我的眼光散發出來的,也許有點虛擬,但那在我的世界裡就是事實,這樣說是否又自私了回來?有一位教授曾經說過,作家他們有勇氣寫的,我們就應當有勇氣去讀,沒有甚麼好隱瞞,沒有什麼值得被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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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15 Thu 2010 21:39
  • 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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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很小的時候,中和的家裝潢過一次。

 

有好幾個禮拜,我看著爸媽的寢室拆了又建。我看見水泥灰塵貪婪的稀釋著空氣,台北原來的濕氣霉味又添加了多一層鏽鐵的腐性,聞起來鼻子乾乾刺刺的。那面牆第一次倒塌時像雷一般怒吼了起來,接下來卻溫和的允許我們踐踏於它,發出貝殼般細碎的聲響。。那已不是抗議,是最溫柔的撒嬌。

 

有好幾個下午,我站在廁所的門口看著工人叔叔俯在地上鋪上一片片乳白色的瓷磚,他邊鋪邊同我講話,說他有個像我這般大的兒子想介紹給我。在我等待他整個廁所鋪完後,我媽媽發現瓷磚的排列整個是歪的,他因此又多待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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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總是尋找那一雙孔雀般的手,在不遠的前方雀躍著,唆使著我拉緊。那是一雙充滿勇氣,方向的手。大人總是說,記得不要走丟囉,記得去哪裡都一定要有伴喔。就這樣我牢牢的牽住表姐的手,好像一不抓緊,就即將迷失了方向。

 

 

終究我們還是走丟了,在一種心不甘情不願的狀況下,我來到了美國,她走去了加拿大。小孩子不懂得花時間去回憶,總是不斷的期盼著長大,未來。我成天躺在落地窗前看著後院亮麗的草地,蔚藍的天空,不曾想起那雙纖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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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  我的右手沒了知覺 

像塊冰冷的石頭

打不癢 拍不痛

 

我微笑

看著你慌忙的拉我的手

那隻雕像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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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我讀了你生平最後一本書,感動到我到處與朋友,家人訴說你書裡面的最後一章,還有你送香檳色玫瑰給前女友的情節。我曾帶著輕蔑的態度看待你去探望剛生完孩子的前女友,以為你的探望充滿了原諒與寬恕的性質,但最後一句 “我厭惡透了你“ 深深的烙印在我心上,好像那句話是對我說的,而我就是你那輕易背叛,輕易接受命運的前女友。

 

一年後我去了法國做交換學生,完全忘記了曾經也在巴黎住過好一陣子的你。某日我去了觀光勝地Montmartre, 總覺得這地方的名字好耳熟,直到我重複唸了好幾遍才突然想起,那不就是你寫的 蒙瑪特遺書,那不就是你最後結束自己生命的地方。 在那邊的街道走著我想起書背你的照片,男生般的短髮,嬌小,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股任性,憂鬱。我想起了第一章你小兔的死去,仔細的想要回想你是在哪裡埋葬它的,卻又絲毫想不起來,這樣的不確定讓我感覺到處都是兔兔,兔兔可以埋在任何我走過的角落,甚至就在我腳下的草地。我又想起了悲傷裂絕的你,帶著你與她最後共同擁有的寶貝,看著它漸漸的死亡並且得將它掩蓋。我知道兔兔剛死去的那幾天你留了她好久,不願意割捨,面對,你剩下的只有文字了,在你一串串狂妄的信件裡呼喊著你對她的愛,卻曾未親自寄送給她。當時的你是住在哪一棟公寓裡呢? 假使我提早了十幾年來到巴黎,碰巧選擇了你身亡的那一天來到了蒙瑪特,當我閒逛著那一家家的畫廊,走過顛簸的碎石路,我卻永遠不會知道,或許在我對面的房間裡,有個心碎的人正在死去-- 我卻無能為力。

 

離開巴黎後的四個月,不經意的閱讀到你的 鱷魚手記,一切關於你的又傾瀉回來,我知道這篇手記是你初期的崩潰,我感覺像時光倒流,先目睹了你的死亡,再經過了你掙扎的過程,現在我們回到了原點,你種種碎片最原先的組合。那時候的你與我兩年前同年齡,我曾經也是像你那樣無助,迷失,所以才能夠那麼透徹的感受到你的一切。如今陽光是指使我快樂最大的來源,我心也有所寄託。但偶然又想起了你,那層層的陰暗又朝我撲了過來,你又出現了,邱妙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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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weenTheCeilingAndFloor 

黃色的瓷磚地板,就算在台灣炎熱的夏天也能保持一定的涼爽,小時候有許多時間,我都躺在那玉一般的地面上,穿著一件碎花裙想像著世界。我慢慢的移動身體的每個部位來散熱,以傳熱的速度來計算時間。當我的背脊漸漸的溫暖一塊塊的瓷磚,我感覺到思想流動著,從我的腦部沈澱到背面,再悄悄的滲進毫無思路的瓷磚。它們吸收了我童年最奔放最天真的憧憬而跟著發燒了起來,竟管它們的重生很短暫。從躺著到趴著,側著,雙腿盤著,我的肌膚刺激著它們有限的想像力,讓它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親密與尊重,一個下午常常這樣就過了,

 

Yellow tiles remain cold even in the hot summers of Taipei. Many times in my childhood, I lay upon such jade-like flooring imagining the world in a floral printed dress. I slowly moved each part of my body in order to cool down, using the rate of transmitting heat to record time. As my spine gradually warmed each of the tiles, I felt the movement of thought condensing from my brain to my back, then slowly infusing into the complete thoughtless tiles. They absorbed the most unrestrained and naive desires of my childhood and became feverish alongside although their rebirth are abbreviated. From my back to stomach, sides of waist to folded thighs, my skin stimulated their limited imagination and in turn they felt the intimacy and respect they never knew of before. An afternoon often passed by like this.

 

我總是想起愛,但同時我又憎恨氾濫,不經包裝又總被提起的愛。我不曾表達我任何一絲絲的愛意,因為那時我認為這種洩露很無恥。我無法承認我是這麼一個低俗的人,這樣的矛盾在我的身體與瓷磚間的縫隙游動著,讓我滿腔的愛溢了出來卻局限在我的四周,小心翼翼的不給他人發現。我深愛著一個人,雖然現在想起他並不是一個人,而更是像某種宗教,信仰。他不存在卻又那麼的真實,而我又那麼確認著那是愛,是他牽動著我每分每秒,每個動作。這輩子我從來沒有這麼毋庸置疑的相信愛,相信我自己,並且相信這會是個不變數。

 

I always thought of love, but at the same time I despised ubiquitous love that was raw and always remarked. I never expressed any sliver of love, because at the time I thought the disclosure was shameless. I could not admit myself to be such a vulgar person, so this contradiction swam inside the gap between my body and the tiles, letting my inundating love spill while confining them to my sides, careful not to be discovered by anyone. I was deeply in love with someone, although now come to think of it he was not a person, rather more like a religion, faith. He does not exist yet was ever so real, and I was so certain that it was love. It was him that affected my every second, every minute, every movement. My whole life, I had never so strongly believed in love, believed in myself, and believed that this was an invari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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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腦海裡有太多遠遠大過於記憶的回憶,外加上豐富的想像力,雖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減少,但現在想起來已無法分辨事實的可信度。回憶起童年讓我感覺像沒有童年,似乎那時候的想法與現在半斤八兩,但其實只是記憶被想像力污染,而形成了一連串超現實的回憶罷了。

 

 

六歲小女孩的思維行徑,竟會跟吸毒的人如此相似。最後她了解了這一點,因為她發現她從來沒有改變過,在一次一次藉由毒品的喚醒後,原來自己一直都存在,從表面淺到皮膚底層,再從底端浮現。也許她的身體正在隨著水分的流失漸漸乾枯,但她的意志卻堅強了起來。她是魚阿,沒了水還是一條魚,一隻臨死前還不知道自己即將死去的魚兒,還在嘴巴一張一張的,魚鰭一搧一搧的擺動著,自以為水只是暫時的離去。。

 

 

那時候的我,除了偶爾與長輩互動的場景,大部份的時間都屬於獨處狀態。我必須承認,我是一個很愛講話的人,當沒有人在的時候,我就跟自己講話,當然,這也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的改變,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放在心裡面就好,雖然我臉上常常莫名的浮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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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ad parked in the very spot you left me, i think the seventh one left of the trash and recycling disposal.

i had spent seven minutes parking to ensure the leeway between my left and right were great enough.

you were standing against the left body of your car, your hands by your side sometimes make way to your mouth.

you were thinking, gathering and preventing any spillage of thought that might stain the air between us.

i thought about how the hem of my gathered skirt tickled the skin beneath my knees.

and how would it be if i welcomed your gaze instead of observing the gravel beneath.

how would it be if i told you what i had dream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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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我在你右手臂上設計了一個傷口。

它在你未晒過太陽,淺粉色衣袖半掩的皮膚裡面,用一滴滴的血拼出了我的名字。

 

我們肩併肩坐在你空曠的工作室裡,熱氣像一張沾水的紙巾,從屋頂滲透進來,貼滿我們全身。

桌上放了一罐你逼我一定要選的仙草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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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用多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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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haps my first clear memory of my mother was not of her but rather the moments without her. I would wake up to silent mornings devoid of the dish-clanking in the kitchen or the conversation between lovers on television, then I'd carefully walk down the stairs as if I held a huge bowl of water in me and knock on my father's door. 

"Where is mama?" A voice so soft as if it were afraid of its own sound. 

"She went to the market," He'd reply with a voice half muffled due to the barrier of the door, "Don't worry, she'll be back soon".

But that would already be too late, at age five that was more than I could handle, and at that very moment all the concentration I built up carrying the big water bowl downstairs would have tilt and ended with my face red overflowing with tears, like washing a ripe peach. 

 

Most of my childhood was spent upon the dark wooden floors in my bedroom listening to countless stories on tapes and occasionally visiting my mother downstairs where she'd be sitting in front of the television blowing her nose due to tragic dramas. Once she'd see my appearance she would order me not to look at the television for I was beginning to get near-sighted, and also because soap operas were inappropriate for children. She would ask if I came to have her help me in origami, and before I'd get a chance to answer, she'd tell me that she knew nothing about it and could not offer any assistance. The pictures she drew were beautiful though, and she'd quickly sketch a figure on paper instead and hand it to me for coloring. I'd then run back upstairs and disappear for another few hours. 

There were many afternoons where the sun in Taipei permeated the walls of our house and drained us with sweat. And there I'd stand in front of the screen door in a floral dress waiting for the breeze to stop by and dry off the strands of my hair moist against my forehead. The blue sky and cicada chirps were the basic ingredients of summer sometimes supplemented with motorcycle engines fading in and out as they passed. We would rarely have air conditioning on because my mother would tell us that coolness will follow if your heart was calm as if she were a wise Buddhist monk, and so I would lie upon the large mustard-yellow tiles in the living room which were the coolest part of the house. Her other methods of killing our heat involved us cutting grass jelly together, for the refrigerated gelatin was cold and slippery to our touch, and sometimes I'd secretly dip my hands into the ice-packed sweet soup just to enjoy the artificial winter a bit lo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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